邓灵莉： 在国际AI通讯领域传播中国运营标准和经验

　　邓灵莉 中国移动研究院人工智能与智慧运营中心产业生态与技术战略团队负责人

　　“中国移动建设自智网络的目标，是支撑运营商业务的发展与改善。在自智网络的建设中，我们始终坚持强化以业务为牵引的网络与网管自动化能力演进，围绕C（移动市场）、H（家庭市场）、B（政企市场）、N（新兴市场）四大市场有序推进，实现融合融通协同发展。”谈到在自动驾驶领域的典型应用场景时，邓灵莉表示，引导各个网络设备供应商、网管系统开发集成商与中国移动紧密协作，实现CHBN各类业务支撑能力稳步提升，以优质和差异化保障促进价值经营，赋能业务发展、提升运维效率，是塑造自动驾网络产业与行业生态的关键抓手。

　　邓灵莉现任中国移动研究院人工智能与智慧运营中心产业生态与技术战略团队负责人。在中国移动由一家传统通信服务商向“信息创新技术提供商”的转型发展过程中，邓灵莉参与建设的“中国移动自智网络项目”正在形成深远的行业与国际影响力。

　　中国移动自智网络项目，是中国移动系列自动化项目的重点建设内容之一，其在相关行业国际规范和标准中的主导作用，得益于中国作为数字经济大国拥有的用户基础以及规模化、系统化的数字应用场景与建设成果。

　　据Tractica/Ovum预测和研究，到2025年全球电信业对AI的软件、硬件和服务的投资将达367亿美元，网络/IT运营监控和管理将成为电信业最大的AI应用，占电信业AI支出的60%以上。

　　邓灵莉介绍说，中国移动作为客户数量全球最多、业务最丰富、网络规模最大的通信企业，将持续发挥自身优势推进自智网络落地，为企业实现降本、增效、提质的规模效益，为通信行业数智化转型打样板、树典范，为自智网络标准体系提供实践支撑。

　　与海内外伙伴共享行业增长

　　作为主持形成《中国移动自智网络实践与思考》项目报告的团队负责人，邓灵莉解读了中国移动在凝聚生态合力、共享行业增长方面的发展规划与创新成果。

　　为了持续提升网络自治水平，涉及网络运维责任逐渐从人转移给网络设备、运维系统，系统决策依据从可解释的经验扩展到人工智能算法模型（AI），并非单纯技术实现问题。因而，携手产业组织、网络设备供应商、网管系统开发集成商、科研院所等内外部创新研发力量，共同探索“5G+AICDE”，将通信网络作为接入方式，与人工智能（AI）、物联网（IoT）、云计算（Cloud Computing）、大数据（Big Data）、边缘计算（Edge Computing）等新兴信息技术的深度融合、理论创新、工程实现方案，从而达成网络运维数智化转型的目标，成为中国移动提升网络建设与自动化网管能力的重要举措。

　　邓灵莉介绍说，5G的大规模部署和生成式人工智能等新技术的实施正在帮助通信服务提供商加速数字化转型，系统地推动网络智能化演进，从而提高业务创新和运营服务能力。当前，国际电信行业已经在产业标准方面将“自智网络（Autonomous Network，AN）”作为网络智能化发展目标达成初步共识，全球运营商纷纷制定和形成相关战略布局，推进自智网络发展愿景的实现和落地。

　　在此基础上，国际主流运营商和设备厂商也积极拓展与AN产业生态的合作，在TMF、3GPP、ITU-T、ETSI 等相关标准组织，以及开源社区开展自智网络相关的技术标准与参考、实现的研发工作。

　　其中，邓灵莉多次应邀参加的TM Forum 电信管理论坛是最早布局自智网络的标准组织之一。TM Forum 专门组建了自智网络协作项目工作组来推进相关工作，聚焦“通用 + 专业”协同的分级标准、成效指标，以及架构、接口、关键技术五大标准方向，近年来已经发布了一系列关于自智网络的最佳实践指南和有关标准。

　　截至2024年6月，TM Forum共有52家行业合作伙伴签署了《自智网络宣言》，75家参与了自智网络关键技术联合攻关催化剂项目。此外，还启动了超过120个自智网络标准和研究项目，重点关注领域特定的标准和面向自智网络的生成性人工智能（GenAI）。

　　此外，3GPP 第三代合作伙伴计划、ETSI 欧洲电信标准化协会、ITU 国际电信联盟、CCSA 中国通信标准化协会等国际标准化组织也分别在各自领域展开对自智网络的标准衔接与推广工作。

　　在邓灵莉出席的国际行业规范与标准的技术性会议中，美国AT&T、美国 Verizon、西班牙 Telefónica、日本NTT、韩国KT、印尼 Telkomsel、泰国AIS、非洲MTN等全球一线运营商在AI与自智网络方面的战略布局也成为行业伙伴们关注的亮点。

　　例如，紧随各大电信巨头之后的非洲MTN已将AN（自智网络）纳入其PACE计划，以支持其2025年雄心战略。2023年，MTN发布了AN 蓝图 2.0，建立了级别标准并开发了全面的应用案例。2024年，MTN将设计L4级AN蓝图，确定高价值场景，以最终确定AN L4的评估标准，以及相关的有效性目标、流程和架构。

　　据Capgemini研究院调查显示，截至2024年6月，已有14家通信服务提供商将自智网络纳入其战略中，绝大多数电信公司的网络处于L1或L2自智级别，约61%电信公司目标是到2028年实现L3或以上级别的自智网络。

　　“过去两年中，自智网络给电信公司带来了20%的运营效率提升并节省了18%的网络运营OPEX支出，71%的电信公司减少了能源消耗，预计在未来五年平均减少32%的消耗。”

　　邓灵莉欣慰地说：“电信公司预计在未来五年内平均投资8700万美元在自智网络上，每个组织从自智网络中节省的运营支出将达到1.5亿美元到3亿美元。保守和乐观情景下的投资回报率（ROI）分别为1.7倍至3.4倍，投资回报期为2.9年至1.5年。”

　　作为重要的产业伙伴，全球主要电信产品供应商巨头也对中国移动自智网络生态的发展与成熟发挥了积极的推动作用。

　　其中爱立信、诺基亚、华为、中兴、亚信、凯通等重要的布局者。

　　例如，爱立信响应自智网络产业发展趋势，推出了“零”接触自智网络解决方案，整体贯穿网络生命周期的各个环节，以可视化、自动化、智能化为核心能力赋能自智网络。诺基亚则发表了“未来运营”白皮书，提出了以商业意图为驱动，构建端到端的业务和网络运营。

　　目前，诺基亚自智网络方案目前已服务于全球超过 200 家运营商，面向云原生网络，基于开放解耦架构分层实现基于用户、业务、服务、资源的多层意图驱动，关注业务流程自动化闭环和 AI 智能化发展方向。

　　开展高阶自智网络产业协作

　　近年来，作为《高阶自智网络产业协作倡议》白皮书的第一作者、产业协作的组织者以及中国移动内部的实践引导者，邓灵莉在该领域主导的探索受到行业伙伴关注。

　　所谓高阶自智网络，其主要的特点是智能化。邓灵莉回顾说，中国移动的自智网络评级与能力建设实践于2021年底启动，每年实现一个闭环。截至2023年，中国移动的AN分级已经达到2.85，由此开启高阶自智网络的能力评估与建设实践。

　　中国移动高阶自智网络建设的主要内容包括两个方面：一是将大量的AI算法被引入到通信网络的规划、建设、维护、优化与运营等各个环节；二是部分场景开始利用AI技术实现自动决策。

　　在此过程中，需要引入机器学习研运一体化（Machine Learning Devops）和网络数字孪生（Network Digital Twin）两项关键技术。

　　邓灵莉在白皮书中分析了这两项关键技术的研发进展、应用现状与标准差距，呼吁组织进行针对性的产业协作（联合攻关、技术试点、标准研制等），孵化了后续的产业协作项目。

　　目前，在MLOps国际标准研制的研制方面，TM Forum和3GPP、O-RAN等国际产业组织和标准机构均成为重要的参与者。

　　其中，TM Forum在2023年发布的“自智网络：从战略到实施赋能数字化转型（IG1305)”中，将MLOps（机器学习运维）确定为自智网络未来发展的关键技术。2022年以来，3GPP Rel-18和Rel-19已经在TSG SA和RAN的诸多工作组开展了专注于人工智能/机器学习技术集成的研究项目（SIs）和/或工作项目（WIs）。O-RAN则展开了关于MLOps的标准预研工作，目前O-RAN系统内MLOps的架构和接口仍有待于后续正式标准化，以确保无缝集成和运营。

　　TMF网络数字孪生催化剂联合攻关项目方面，中国移动高阶自智网络相关产业合作也取得了多个维度的进展。

　　例如，2023年6月，由中国移动牵头，联合STC、Vodafone、华为、中兴等产业伙伴共同完成的“数字孪生使能高阶自智网络”催化剂项目。该项目荣获2023年TM Forum 数字转型世界大会的“TM Forum资产贡献”杰出催化剂大奖，成为全球电信企业探索数字孪生技术应用在通信网络领域的示范样本。

　　在国际峰会组织推推介创新成果

　　2024年以来，邓灵莉参与制定的欧洲电信标准协会 ETSI GR"Report on Model-as-a-Service (MaaS) in NFV" 、ETSI GR "Report on Usecases of network OAM LLM"、ETSI GS "Evaluation Framework for Large Models、 ETSI GS "Specification for Large Models Life Cycle Management四项国际AI大模型国际标准将自智网络的建设推向一个新的高度。

　　在引领和促进“产、学、研、用”合作伙伴立足各自专长领域，加强跨网络专业的多领域横向协同过程中，国际产业与标准组织举办的各种峰会成为邓灵莉介绍中国自智网络，介绍中国标准和创新成果的重要场合之一。

　　以TM Forum产业峰会为例，邓灵莉曾多次应邀作为重要嘉宾介绍了中国移动的自智网络建设需求、驱动力、愿景、核心方法，以及建设实践、问题挑战、产业协作案例等等关键性的行业沟通内容。

　　据了解，TMF(TeleManagement Forum)，是一个为电信运营和管理提供策略建议和实施方案的世界性组织，也是专注于通信行业Operations Support Systems(OSS）和管理问题的全球性的非营利性社团联盟。

　　TMF每年举办两次全球性的会议，其提出的NG OSS（下一代运维系统）功能模型，包括TOM（电信运营图）和eTOM（增强电信运营图），被国际电信运营商和设备制造商以及电信运营支撑系统开发商广泛接受，成为事实上的国际标准。

　　此外，邓灵莉还应邀在Open Infra Summit峰会、ETSI会议活动等国际峰会，邓灵莉与来自行业内催化剂项目组织者，以及TMF产业协作项目合作者进行深度会谈。并作为Nestor学术会议主席以及ONES2020程序委员会的委员，从产、学、研等多个维度推进跨行业、跨领域的自智网络国际合作。

　　由于在国际电信领域的行业影响力，邓灵莉在TMF等峰会上的主旨发言亦深受国际行业媒体的关注。其中，《开放协作平台是实现自智网络的关键》（Open collaboration platforms are key to autonomous networks ）、《自智网络：从理念到现实》（Autonomous networks: from concept to reality  ）、《中国移动目标锁定2025年实现全面网络自智》（China Mobile aims for widespread network autonomy by 2025 ）引起了较大的反响。

　　“数字经济将持续高速增长，呈现数字产业化、产业数字化、数字化治理和数据价值化的发展趋势。”谈到下一步的战略和计划，邓灵莉分析说：“未来，中国移动期待继续发挥在国际标准、开源社区和产业协作中的影响力，携手产业组织、网络设备供应商、网管系统开发集成商、第三方研发机构等产业伙伴加快打造自智网络能力，赋能社会数字转型、赋能业务提质创收、赋能运维降本增效，助力数字经济建设和千行百业数智化转型。”（文/蓝海文）